一、基于国家“一带一路”倡议、聚焦边贸口岸问题研究

　　2013年，习近平主席在访问中亚和东盟期间先后提出了“一带一路”的构想，具体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它贯穿欧亚大陆，东连亚太经济圈，西进欧洲经济圈。2014年3月5日，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抓紧规划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和“丝绸之路经济带”。由此，中国在世界范围内拉开了建设“一带一路”倡议的大幕。2015年3月28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将“一带一路”倡议从倡议逐步走向落实。

　　2013来以来，我国大力推行“一带一路”倡议和边贸口岸建设，希望以此带动中国及周边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发展，实现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投资贸易畅通的区域新格局。2016年， 国家发布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2016-2020）中提出了边贸口岸建设议题，重点提出 要加强内陆沿边地区口岸和基础设施建设，开辟跨境多式联运交通走廊；发展外向型产业集群，形成各有侧重的对外开放基地；加快海关特殊监管区域整合优化升级，提高边境经济合作区、跨境经济合作区发展水平。 同时，提出要继续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推动中蒙俄、中国-中亚-西亚、中国-中南半岛、新亚欧大陆桥、中巴、孟中印缅等国际经济合作走廊建设，推进与周边国家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共同构建连接亚洲各次区域以及亚欧非之间的基础设施网络。推进公铁水及航空多式联运，构建国际物流大通道， 加强重要通道、口岸基础设施建设。

　　为响应国家号召，本着服务国家和边境贸易发展的宗旨，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高度重视国家的“一带一路”倡议和边贸口岸问题研究，继2016年6月23-28日应邀赴内蒙古满洲里市进行“一带一路”倡议下边贸口岸建设调研、取得圆满成功之后，2016年11月11-13日，应广西财经学院邀请，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团队第二次应邀考察边贸口岸建设情况。

二、赴广西开展“一带一路”学术交流和边贸口岸调研

（一）赴广西财经学院开展“一带一路”学术交流

　　2016年11月11日至13日，应广西财经学院邀请，复旦大学文科科研处副处长葛宏波副研究员、经济学院副院长刘军梅副教授，世界经济研究所常务副所长沈国兵教授，以及世界经济研究所研究基地资深教授尹翔硕、陈建安、唐朱昌教授等一行8人，出席了广西财经学院经济与贸易学院承办的“ ‘ 一带一路’倡议与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学术研讨会，并前往广西壮族自治区的 边贸口岸东兴、凭祥、龙州等地进行实际调查研究。

　　作为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和高校科研机构，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积极与地方高校开展学术交流与合作。11月12日上午，世界经济研究所陈建安教授、尹翔硕教授、唐朱昌教授、沈国兵教授接受了广西财经学院潘慧副校长颁发的客座教授聘书。希望借此契机继续开展复旦大学与广西财经学院在学术交流和人才培养上的合作。

　　接下来，广西财经学院主办的“‘一带一路’倡议与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研讨会”正式开始，会议由复旦大学沈国兵教授主持，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唐朱昌教授、干杏娣教授、刘军梅教授分别做了主题报告，积极探讨“一带一路”实施对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的影响，以及我国如何抓住机遇，顺势而为，大力推动与东盟国家的经济合作与发展。与会专家们就“一带一路”倡议下企业走出去战略与国内经济的协调发展、广西参与中国-东盟产能合作问题研究、“一带一路”投资风险及其防范、中越跨境经济合作区建设与我国面向东盟的投资模式创新、欧美制裁下俄罗斯对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态度的转变，以及中国—东盟文化产品贸易等问题进行了深入地探讨。

　　研讨会之后，下半场“广财镜湖名家大讲堂”报告会由 广西财经学院经济与贸易学院院长张建中教授主持，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陈建安教授、尹翔硕教授和沈国兵教授应邀参加了“广财镜湖名家大讲坛（第一讲）”，三位教授以“TPP对‘一带一路’实施的影响”为主题，展开了一场高水平的开放式学术报告，并就现场师生的提问做了精彩的回答，会议互动氛围热烈，将此次学术会议的研讨气氛推向了新的高度。最后，本次“广财镜湖名家大讲堂”报告会在热烈互动中取得了圆满地成功。

（二）赴广西开展边贸口岸调研

　　11月12日下午，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一行8人在广西财经学院相关老师的陪同下，赴广西东兴边贸口岸进行调研考察。东兴口岸位于广西防城港市东兴市区，是我国唯一与越南海陆相连的国家一类口岸。东兴口岸每年进出口货物近百万吨，出入境人数每年高达300万人次以上，在广西同类口岸中位居第一，在全国陆路口岸中排名第三。此次考察中，调研组了解到，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东兴口岸发展迅速，为了改进海关检测检疫监管和服务，东兴口岸实施关检合作“一次申报，一次查验，一次放行”的“三个一”通关模式，在企业申报、关检查验及放行三个环节进行协调优化，使通关手续更简便，大大节约了通关成本，实现了通关效率的提高。

　　11月13日上午，调研组继续前往广西凭祥口岸进行考察。凭祥口岸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凭祥市，是广西唯一的边贸铁路口岸，也是中国通往越南乃至东盟最大、最便捷的陆路通道和中国-中南半岛经济走廊重要节点城市。2015年，凭祥市外贸进出口总值完成104.72亿美元, 占广西外贸总额的20.43%，是广西对越南和对东盟进出口贸易的主要口岸，其中对东盟水果进出口、红木进口排全国第一。调研组在考察中发现除了对外贸易外，旅游业也是当地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军事探秘游、东盟跨境游、红木文化游、边关风情游等四张“旅游名片”已经成为广西旅游品牌和黄金旅游热线。

　　11月13日下午，调研组来到了此次调研考察的最后一个边贸口岸龙州县。龙州县地处广西西南边陲，是红八军故乡、中国天琴艺术之乡、中国长寿之乡。龙州县有两个边贸口岸，分别是水口口岸和科甲口岸。目前，水口口岸升格为向第三国人员开放的国际性口岸，并扩大开放至二桥，正在向国家口岸办申报审核。科甲口岸升格为国家一类口岸，正在争取列入国家“十三五”口岸发展规划。

　　在为期三天的调研考察过程中，复旦大学世经所各位教授、广西财经学院相关专家学者重点考察了广西三大边贸口岸东兴、凭祥和龙州的发展情况，并与边贸口岸负责人进行了深入地探讨，为广西“一带一路”倡议下边贸口岸发展建设建言献策，为地方智库建设注入活力。具体政策建议参见下文对广西边贸口岸调查分析基础上提出的政策建议。

广西的边贸口岸城市相比于中国主要的几个口岸城市还处于相对落后的地位。而广西省域内口岸对比来看，凭祥口岸则处于领先地位。综合上述分析，结合边贸口岸城市最新的发展规划和政府工作报告，我们对四个口岸的优劣势进行比较分析，具体见表1：

　　表1详细分析了广西四大边贸口岸城市的优势和劣势，总体来看，近些年来，广西边贸口岸城市经济发展较快，外贸进出口不断创新高，四个口岸通过发挥各自的地域优势，形成了独特的边境口岸贸易特色。适逢“一带一路”倡议的支持，广西边贸口岸有望迎来更快的发展。但是，我们仍然能够发现目前广西边贸口岸发展过程中存在的一些短板与不足，总结如下：

第一，广西边贸口岸进、出口额总体体量较小，进出口产品种类单一。在统计的广西四个边贸口岸中，只有凭祥市2015年进出口总额超过100亿美元，其他三个口岸的进出口总额体量都较小，并且进出口货物种类比较单一。

第二，广西四个边贸口岸普遍存在基础设施薄弱、不完善的问题，从而大大影响了边贸口岸的通关效率。

第三，广西边贸口岸的贸易模式比较单一，主要还是以进出口货物流通为主，缺少在本地加工贸易、深加工等多元化贸易方式。

第四，广西边贸口岸当地的旅游业开发程度较小，而且东兴等地房地产开发似乎过度，这既无法给当地带来更多的旅游业收入，又会给当地经济发展埋下潜在过度依赖地产开发的危机。

第五，当地政府对于边贸口岸缺乏系统性的发展规划，人才储备力量不足是广西当地口岸发展的一个瓶颈。

三、复旦大学世经所教授对广西边贸口岸调查研究的建议

　　在对广西边贸口岸进行为期三天的实际调研考察之后，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的6位教授基于自身理论知识储备，将实际调研中发现的问题，提炼为对广西边贸口岸发展的十二条政策建议：

　　一是，国家层面可积极倡导将中国-东盟自贸区边贸口岸建设打造成为“一带一路”倡议下典型的边贸口岸建设示范区，为其他沿边口岸“一带一路”倡议提供示范效应和溢出效应。自2001年中国-东盟国家建立中国-东盟自贸区以来，中国-东盟自贸区货物贸易规模已为南方“一带一路”建设提供了坚实的基础。据UN Comtrade统计，中国对东盟六国整体出口占比呈上升态势，由2002年的6.3%上升至2013年的8.3%；东盟六国整体对中国出口占比也呈不断上升态势，从2002年的5.3%上升至2013年的12.3%，增加了7个百分点。而且，东盟新四国特别是越南等更是对“一带一路”建设充满了对接的期待。如2015年3月17日越南《经济时报》报道，越南政府已批准《到2020年展望2030年谅山—河内—胡志明市—木排（西宁省）经济走廊发展规划》，将开发连接中国广西和柬埔寨的“南北经济走廊”，这将为广西地方政府积极推进的“南新（南宁到新加坡）经济走廊”和“环北部湾经济圈”提供强有力的外部对接力量，从而实现中国南宁至越南河内、胡志明市的公路连接和中南半岛的铁路干线贯通。据此，广西可实现与东盟国家越南等建设成“一带一路”上真正的互联互通的模范试验区，从而提升中国与南亚货物集装箱联运与国际中转、物流与能源输送、旅游观光客运等合作，提升中国广西与越南邻近省份边贸旅游、基建、制造业等产业合作。

　　二是，广西地方政府可立足区位优势，积极发展“中越经济走廊”口岸经济。广西的几个边贸口岸位于中越交界，“一带一路”具有得天独到的优势，广西地方政府应积极与越南相关口岸城市密切交流，扎实推进互联互通、经贸投资、旅游文化、金融保险、跨境经济区建设、通关便利化以及智库建设等方面的合作，不断提升经济走廊建设的质量和效益。同时，应配合国家战略总体推进，依据自身区位特征对接国家“中越经济走廊”规划纲要，积极寻求推进“中越经济走廊”的政策支持。

　　三是，继续加大广西边贸口岸的基础设施建设。目前，广西边贸口岸基础设施还比较落后，因而强化基础设施建设，增加对基础设施的建设投入，将有利于提升商品检验和通关效率。为此，可支持、配合越南或东盟国家积极申请亚投行和丝路基金项目，用于中国与东盟特别是中国与越南边境贸易口岸的基础设施特别是河道疏浚、桥梁和公路建设，真正做到对接建设、互联互通的目标，因为“一带一路”倡议优先支持的项目就是互联互通。如果能提高中国广西与东盟自贸区国家之间边贸口岸的交通运输能力，包括铁路和公路，将能够大大提升“一带一路”倡议下良好的商业环境，进而推动广西与东盟国家之间更大的边境贸易。另一方面，建议广西边贸口岸之间相互借鉴各自发展的优势、扬长避短，实现共同发展。例如，东兴口岸、水口口岸的贸易虽然有车辆接驳，但总体道路狭窄，机械化和自动化管理水平低下，商品检验楼宇设施简陋，整体边贸环境显得无序混乱。建议仿照凭祥口岸，强化基础设施建设，增加对市场基础设施的投入，提升商品检验和通关效率。

　　四是，增强广西边贸口岸加工贸易和商品流通贸易相结合。目前三大口岸的贸易主要停留在两国边境居民之间互通有无、边民自用为主的简单贸易形式，贸易结构单一，没有有效地与商品的加工贸易结合起来。通过深化对越南进口商品的深加工和市场的扩散，从而有利于拉伸贸易价值链，吸引更多的人力、财力留在各边贸口岸城市。此外，在（凭祥）中越贸易合作区的基础上，可争取建立中越出口加工园区，从而提升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内生产、加工贸易和人民币的结算流通。

　　五是，继续开发广西边贸口岸边境特色旅游业，促进边贸与旅游贸易协同发展。通过加强广西边贸口岸特色旅游，对越南甚至对整个东盟国家旅游贸易的发展，将大大提升广西边贸市场的繁荣度和活跃度，从而提升当地居民的就业水平，从根本上实现“兴边富民”的目标。建议强化边贸的多功能开发，把边贸与旅游贸易相结合，这也有利于逐步化解东兴等口岸房地产供求失衡的状况。

　　六是，继续提高广西边贸口岸贸易的便利化。首先，加强信息推广平台的建设。为帮助内地企业熟悉、了解东盟国家的市场需求，广西各口岸海关可以加强数据分析和监测，并通过电视台专栏节目，海关门户网站等多种渠道，加强信息推广平台建设，及时向内地企业发布数据预警信息，解读东盟国家相关政策法规等，帮助企业解决实际困难，确保出口通道的畅通。 其次，与主要商品生产或者集散地实现海关联动。比如，与中国小商品基地义乌进行联动，依据“属地申报、口岸验放”的原则，使义乌的口货物可以在当地办理报关放行手续，后即可以直将货物接运抵广西的边贸互市口岸，途中不再需要办理转关手续。为此，需要采取专人专窗、优先通关等便利措施。义乌小商品可在“家门口”报关后，实现了全程“一次申报、一次查验”的待遇。这一贸易便利化举措将会大大节约通关的时间和成本。 最后，加大对中小企业、民间小商人的综合服务。可以考虑为民间商人或者中小企业提供从语言翻译到货物包装、代理出口、拼箱发运等众多的一站式、全方位服务，也将会对扩大中国东盟贸易产生积极影响。

　　七是，根据广西本地资源禀赋优势，发展生态经济，同时注重打造各边贸口岸的特色定位。广西边贸口岸位于中越边境一带，境内拥有较长的边贸口岸线，自然资源丰富，发展红木加工、农副产品、海产品、坚果等深加工具有自身独特的资源禀赋优势。另外，需要综合考虑各口岸的传统特色和比较优势（包括潜在的比较优势），以适度避免区域内各口岸间的过度重复竞争。更重要的是，可以充分发挥各口岸的优势资源，在适度错位发展的策略下，实现口岸的专业化分工，从而有助于提升广西各边贸口岸的运营效率，扩展口岸的特色知名度。由此，更好地实现广西口岸在一带一路布局中的可持续发展。

　　八是，需要积极学习和借鉴浙江、江苏等中国东部沿海区域经济集聚化产生贸易扩张效应的有益经验。目前，广西所有边贸口岸中发展最好的凭祥口岸已经成为东南亚水果进出口专业口岸，进出口水果总量连续多年在全国众多口岸中占据鳌头位置；红木市场由半成品进口为主，逐渐形成包括红木原木进口、半成品加工、红木精深加工、红木产品展销、红木文化旅游的完整产业链，凭祥成为全国红木集散地之一。但是，除了凭祥口岸，广西其他边贸口岸还未形成相当规模的商品集散效应，建议广西边贸口岸继续学习和借鉴沿海区域经济集聚化的发展经验，以进口红木深加工、农副产品、海产品进出口等构建起中国南方商品集贸市场中心。

　　九是，广西地方政府应积极搭建实体的物流网和虚体的互联网两大市场平台，地方政府专门成立市场诚信企业认证中心，通过入网和第三方评估鉴定中介，引入保险公司承保企业产品诚信等，建成中国-东盟自贸区最大的南方商品集贸市场中心，形成中国-东盟自贸区的商品供需市场价格来对价格进行引导，培育出充分竞争的中国-东盟自贸区现代物流业。基于物流网+互联网市场两大平台，来支撑中国-东盟自贸区南方边贸口岸商品集散地市场中心。

　　十是，进一步加强对边贸的扶贫力度，提升当地居民的就业水平。把边贸与当地群众的脱贫联系起来的总体思路很好，但现行的给边境居民每天免税8000元的政策的扶贫力度有限，而且一定程度上还鼓励了免税额的灰色交易（用不完的免税额可以进行交易）。建议地方政府总体规划，适度扩大保税区范围，通过强化旅游贸易功能，聚集人气，促进服务业的发展，提升当地居民的就业水平，从根本上实现“兴边富民”的目标。

　　十一是，广西边贸口岸发展中要注重高素质企业与人才的培育与集聚，增强与东盟边贸口岸合作国家的沟通交流。广西边贸口岸的进一步开发与成长离不开优秀的微观主体——企业和相关人才，无论是进出口贸易活动、原材料的粗加工深加工活动、以及贸易投资金融的中介服务活动都需要高水准的企业与人才来运作。因此，广西需要制定相应的政策措施，一方面要积极组织对口岸区域边民专业知识培训，和加强当地企业的培育；另一方面要大力引入广西乃至全国高质量的企业、机构与人才入驻口岸区域，从而促进广西边境贸易投资的现代化水平，通过效率与规模的提升为广西口岸进出口贸易与投资的规模与结构发展做出积极贡献。当地政府在吸引国内优秀企业与人才入驻口岸地区的过程中，要提供必要的便利性和相关激励，同时要增强对广西边贸投资贸易信息的搜集与传递，为贸易及投资企业在口岸的运作提供高效率的信息服务。同时，边贸口岸之间共建的经济园区需要双方平衡推进、有效对接，如果只有我方的积极性，而东盟国家没有相应的配合和主动的对接，这样的边境贸易口岸和经济合作园区是很难成功的。

　　十二是，建议继续加强中越出口加工区建设，积极融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带动区域经济发展。中越出口加工区可以成为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中的一个小样板，也是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合作的小样板，其最终目标可以是完全的自由贸易区，即在区中完全自由的生产、贸易和货币流通等。中国现在的自由贸易试验区中所试验的做法，甚至还不能做的一些措施，可以在这种两国组成的加工贸易区（未来的自由贸易区）中试行。

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

“一带一路”研究调研组

本次调研报告整理撰稿人：沈国兵、储灿

2016年12月2日